Danc

他/她们的堕落与自愿救赎

番外
本章出没:接正片瑞金 以及给正片的凯莱一个结局而且一不小心就写的比计划多了…
注意!!!金可能有些ooc 但他的本质还是不变的!
私设如山
我还是写了莱娜视角 第二人称

前文:

正文↓

你睁开眼睛,感到刺鼻的消毒水擅自冲进肺叶,视线下半部被墨绿色的氧气罩遮掩,明晃晃的白炽灯从剩余的空间涌入,糊开一圈光晕,在你的眼角挤出一滴泪。你努力偏过头,病床边走来一个人。

“啊!你醒啦!”少年笑嘻嘻地伸出手在你眼前一晃,“你还好吗?”
随着光影的替换,黑色仿佛还在你面前叫嚣,你眯起眼睛,朦胧间瞥见一件白色的外袍空落落地躺在地上,最终泯灭于黑夜。

“嘿,你真的还好吗?”
“嗯。”
“哦,那就好,我先走了,格瑞还在等我呢。”他朝你摆摆手,哼着小调跑出门。你有些出神,那是个颜色明快的孩子。朝气蓬勃,就像蛋糕店里刚刚烘焙完毕的鲜奶油蛋糕,蓬松柔软的香气层层叠叠地昭示它的甜美。金走出房间的一刻,你还能隐约看见活力萦绕在少年顽皮的发尾。

「真奇怪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人。」你看向一尘不染的屋顶,身边是一个矮小的铁柜,上面摆着老旧的花瓶,中间插一朵新鲜的小雏菊。从你的床铺到门口不是植物人参赛者就是是脑死亡的空壳,仅左手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张空置床铺。
「爱和恨是可以共存的吗?」你一动不动,愣愣地睁大眼睛,捕捉空气中飞扬的光线。「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了。」
消毒水的味道随你鼻腔的适应淡化,你突然想环游世界,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或许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一股莫名的担心猛然攫取住你:「分离会像消毒水一样被适应吗?」

凌晨十分,你不甘心地坐起身,心底的空虚令你焦躁不安。一番深思熟虑后,你平衡好重心翻下床,眼角瞥到床沿上的“莱娜”两个字。撑起身,扶住走廊的栏杆,一步步迈向安全通道的楼梯。走廊尽头是一件独立病房,昏的灯泡里电流滋滋作响,微弱的光照出门牌文字的轮廓。你稍微留意了一下,勉强看见几个字:
嘉德罗斯/雷德/蒙特祖玛
你通过透明的小窗看向内部,三张空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绕过回旋式楼梯,你踏上顶层。天台依旧空旷,中心处是一个白色的布袋,不知是生还者的贺礼还是逝者的遗物。布袋后方是浓浓黑夜,天尚未破晓,但按钟表看来黎明只是略微珊珊来迟。失去阳光的空气中流淌着的早春寒意钻进你的衣袖,使你不得不拢了拢白色的病号服。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突兀的声响,你定睛望去,袋子口闪过一点光亮。布袋上的绳子松垮垮地耷拉在地,五颜六色地小瓶子撒了一地。你一步步走过去蹲下身子,单薄的衣物随着你的动作摩擦,沙沙作响。

一个玻璃瓶滚到你脚边,一圈银丝细纹缠绕在瓶子透明的腰身上。你捏起它打开瓶盖,周围的景象陡然变得混乱不堪,夜幕仿佛是被孩子搅动得一塌糊涂的早餐麦片,你不得不禁闭双眼。
等到眩晕感过去,你发现脚下是一颗陌生的星球。你尝试伸出手触碰一个路过的男孩,却以自己透明的手指穿透了他的右臂告终,只好静观其变。



坐标:登格鲁星

“格瑞?为什么不说话呀…你生病了吗?”金发男孩固执地拉着另一个孩子,急得原地打转。银发友人任由他拖拉拽曳,定身立在盘综复杂的矿洞口,如同守卫宝藏的石像。
你看懂了他直愣愣盯着地面的眼睛。你认得那双眼睛里的东西。有一个人曾对你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那双眼睛已经死了
——和曾经的你一样,一次性完成了终生份的哭泣。

两个幼童背着等身的箩筐,蹒跚于高低起伏的丘地间。夕阳和晚霞浸泡了他们小小的木屋,门前等候了整整半个小时的金发姐姐焦急地把人拉过来两人数落一番,又无可奈何地推着他们进屋吃饭。

火烛曼妙的身躯在三人的脸上舞动,木柴发出劈啪的痛呼声。金弯下腰,摸摸金柔软的发璇。
“格瑞才刚来,他还需要一点时间。金,你这几天先睡我房间哦。”
“唉~知道了…”尽管天性大大咧咧,金一直是个乖巧的男孩。比起自己的事,此刻他更希望新来的人好起来。
「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不是吗。」年幼的金偷偷趴在门框边,大大的蓝眼睛里倒映出格瑞孤独的身影。


登格鲁星的冬夜和创世神施舍的命运一样严酷。凛冽的风霜在人们的屋外肆虐,不时闯入哪个倒霉人贫瘠如土的梦境。

小木屋里,格瑞用被子紧紧包裹全身,双手抱着膝盖,不一会就发现这样难以入眠。他犹豫地卷起被子,皱紧眉头,搜肠刮肚去回忆着什么。男孩用拙劣的手工尽量把棉被拍成不规整的弓形,再把枕头小心翼翼地叠在被子上部。待调整到自己最满意的形状,他一手撑床,闭上眼缓缓倾身侧躺,但稍后又觉不妥,想来想去伸出压在身下的手轻轻拉住被子的一角,搭上自己冰凉的肩。

结果第二天格瑞顺理成章地卧病不起。秋端着药汤,药汤泛起的苦涩烟雾和因冬日叹息呼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金刚从森林里采药归家,不知所措地趴在桌子上,衣角沾满药草残余的汁液。

「虽然在采药时被植物划伤了,但姐姐说过我是男子汉!不可以哭鼻子!而且现在格瑞才是最需要被照顾的人。」男孩压低自己黑白的帽檐,攥紧拳头藏起自己渗血的掌心。


于是秋当天晚上不得不照顾两个病人,一个风寒,一个炎症。


金抱着枕头小跑到格瑞身边,格瑞麻木地面对着墙壁,被子乱成一团摆在他身边。然而金顶着煞人的低气压愣是往床上一跳,魔爪一掀,硬生生挤进墙缝与病号的二人世界。病中惊坐的格瑞还没来得及阻止,金就溃散了他花半个晚上摆出的人形。他瞬间握紧拳头,却又被金紧接着的动作扰乱了心绪。
少年扯住被子抖开,厚实的棉被随一阵暖风覆盖在两个人身上,枕头也被堆在中间,孩子柔软的身躯有意无意地占据了原本“母亲”的位置,散发着高烧buff加成的温热。
活人总是比死物更灵气,金天生有着中央空调似的正能量,即使平日会显得颇为烦人,格瑞不得不承认在特殊时刻,这种正能量的确奏效。
格瑞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最终还是安分地躺了下来。
“嘿嘿,我就说你生病了吧。以前我每次生病姐姐都会陪着我的!所以格瑞你也一样啊,不要勉强嘛…”
“你什么都不懂。”格瑞抿紧青紫色的嘴唇。“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的…家人…全部…”

“全部?没有啊?”

金奇怪地拉住格瑞的手,又被甩开。他第一次用看傻子的目光盯住格瑞。格瑞也莫名其妙地望着金。“你说什么?我的家人明明……“

“嘿嘿,问题的答案总是很近——我们难道不是家人吗?”

在金的小脑瓜里,格瑞是姐姐带回来的孩子,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既然是唯一的自然是最好的,家人就是关系最密切的人,综上所述,格瑞就是他的家人。
格瑞没有意识到,一个叫金的孩子在那一刻轻而易举地破坏了他自以为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为抵御那场夺走亲人的大火而伫立的冰墙被男孩温暖的笑容打碎,化成阳光下晶莹的水滴。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沉默再次弥漫,孩子倔强的思念终究是输给了生理上的困倦。只有黑夜知道,一阵均匀的呼吸声里,格瑞的手悄悄勾住了金的小指。

时间飞逝,童年总是短暂而洁净。格瑞依旧端着冰山脸,金还是像个小太阳,围着发小团团转。格瑞会在深夜不动声色地抽走金背矿竹筐的几根竹条编在自己的背篓上面;会在丘壑间穿行时故意与金并排,一只手微微托起金身上负荷的矿石,看他兀自好奇自己过山车一般的气力;会在不怀好意的人朝金看过来时精准记忆那人的脸,日落回家报告秋并以二人的变态武力值逼娼为良。金则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关心着姐姐和格瑞。有时是一朵稀有花卉,有时是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秋总是笑着,放任两个男孩别扭温馨的相处模式。这个「家」总算日渐完善,只有黑金的秘密几人心照不宣,日子过得安稳愉快。


直到那一天,秋启程参加凹凸大赛。

“格瑞,我那个笨蛋弟弟可能要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格瑞站在门口,眼睛里满是金读不懂的复杂心思。金背着手蹬腿,悄悄望向格瑞冷峻的侧脸。他不喜欢格瑞独自思考时没有焦距的眼瞳,那让人联想到一场漫漫极夜。
“格瑞!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

三年后,格瑞消失。


金知道格瑞在哪。他的记忆幻灯片似的飞速切换着,一个又一个镜头闪过:在他漫山遍野地奔跑时,在他平躺于滚烫沙石时,在他不经意回过头时,都能看见发小把头拧往一个固定的方向出神。

那是姐姐离开的方向,一个低声细语蛊惑人心,又把金的家人一个个吞噬的邪恶巫师。

木屋正值多年风吹雨打的摧残后的风烛残年。金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那断断续续的嘎吱声内,餐桌反面一个暗格里装着格瑞避开他搜集的情报,每张之上「凹凸大赛」四个字显得夸张而华丽,背景或是五颜六色漆绘,或是皱巴巴的空白。那一沓东西大部分是传单,上面满满一纸文字把大赛吹得天花乱坠;也有官方一板一眼的介绍,用的是登格鲁星最廉价的草纸,散发着一股霉味;甚至有一张粗糙的高级货,泛黄的信纸边缘还有失手滴落的暗红火漆,就像一张来自中世纪的死亡通知书。
金突然记起壁炉还有里烧成灰烬的纸质残片。他偷偷藏起过一小张,格瑞曾在模糊得只看得见一个“神”字的纸片上划过一个红色的叉。

现在金口袋里揣着姐姐的地图和箭头,头一回认真打量着童年记忆里美化得坚固高大的木屋。它在现实中是那么残破不堪,孤零零的半蹲在地。



你看到少年选择坚定地向凹凸大赛进发,横七竖八的木板堆在他身后,登格鲁星的夏夜高挂着璀璨的星河,闪烁的星光通向虚幻的未来。



坐标:凹凸大赛[决赛]

你猜测这是情景再现并试图寻找离开的方法。此时,眼前的景物转换成了你熟悉的大厅。


金把手背在身后,白色碎发下是他标志性的笑脸。相比之下格瑞沾血的面庞无端端多出一丝悲凉。格瑞低下头收回烈斩。如果元力技能可用于自杀,他现在极可能会给自己捅一刀。然而创世神的元力无法伤及被赐予者。
“金,你赢了。”
金认真地摇摇头,大声喊到:“大家要一起活下去。”格瑞发出一声嗤笑。
“这场大赛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人,金,我了结了父母的仇。杀了我吧,你还还有姐姐。”
“格瑞,你又在开玩笑了。我说过的吧,我们是朋友,也是家人。”金把手攥成拳头,狠狠锤上自己的心口:“如果这创世神想让我杀死你,那我宁愿用死亡去换取希望!”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格瑞震惊地抬起头,一分不差地撞上金湛蓝的眼眸。明明只有纯粹的蓝,他的眼睛却像是教堂昂贵的彩色玻璃窗,于阳光下倒映着银河细碎的骸骨。格瑞觉得那是被压制的泪光,他叹了口气。
“我早该想到的,鬼狐天冲那个家伙对你一点防备也没有。凯莉让你去找的文献吧。”
“金…我不想把你扯下来。你是创世神指定的神使,去找秋吧。她一直在等你。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
“真巧,我也是。”金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虚弱,他用右手抓住胸前那片衣物。“啊——抱歉啊,格瑞,我擅自做出了决定。但要我看着你死去,我做不到。”
“?”格瑞还想说什么,一滴鲜红的液体顺着金的嘴角滑落。
“金!你做了什么?!”
格瑞冲上去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白色衬衫上晕开一朵红花。
“你!”
“果然,矢量箭头是特殊的啊。”金松开手,箭头的尾部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随着金逐渐透明的身影消散。
“格瑞,我相信你。”


坐标: 未知

天色突然转暗,格瑞神色平静地站起身。
“参赛者格瑞,恭喜你获得大赛…”
“别说什么恭喜,你就是最不想看到金之外的人夺得桂冠的人。”
“……好吧,你确实了解到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
“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双赢。我们…我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扭转你们的命运吧,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暴露得真快。别装模作样了,七神使。创世神根本就不在乎世界的命运。但命运是神使力量的来源,真正想遵循世界意志的,只有你们而已吧?”
“你!啊啊啊——”
黑暗在扭曲后瞬间褪去,一口黑色的棺材出现在格瑞面前。格瑞打开棺门,头也不抬径直往里走。空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其中一名金发女性笑着挥挥手。
“好久不见了,格瑞。当年你才这么大呢,一眨眼就那么高了。”秋在空中比划着,向格瑞眨眨眼。
“…秋姐,我们能做些什么?”
“嘛,有一点那个去找你的人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可以创造一个世界扭转命运。这个怀表就是世界的种子。”秋从口袋里拉出一条金色的表链,“注意——每个十二时都是世界最脆弱的时候。”
另一个人也开口道:“之前七人里支持遵守命运的人数一直占优势,你来了以后就是三比四,虽然勉强但也足够了。”
“两个人需要负责提防那些走狗破坏空间,所以有一人要单刀赴会,引领命运之人脱离。当然那个世界也会选择几个合适的引路人。”
“足够了。”格瑞漠然转身,“我会把他带回来的。我发誓。”


你的言语全部横在喉咙里,世界的真想赤裸裸展现在你面前。你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一样东西从你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你认出那是带你进来的瓶子,你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盖子。你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把盖子旋回原位。你耳边的一段对话被仓促的打断,只能依稀听到一句
“格瑞!有个消息,对方出现了叛变者…所以那个世界的规则…”

冰凉的夜风再次拂过你的脸。天依然未亮,那个叫秋的女子最后说的话令你有些在意,又说不出所以然。更何况方才你骑驴觅驴的举动似乎预示着什么。
出于某个私心,你决定继续打开瓶子。你拧开一只紫水晶嵌绿宝石瓶,看到雷狮的元力技能方块漂浮在安迷修胸前,他们周围绕着一圈其他参赛者的技能块。骑士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你并不感兴趣,迅速关好瓶盖,把手伸向下一只熟悉的小瓶子,它身上比你第一次见到时多出了一弯粉红色的月亮宝石。你不知在期待些什么,心如擂鼓。

“别动。”

你与希望被一把大刀无情地隔开,你僵硬了许久,最终还是收回手。格瑞把瓶子重新放回布袋,拎起袋子塞进一个黑色木箱,木箱在刹那间消失了。
“问题的答案总是很近,别做无意义的傻事。”他压低声音:“还有,请不要告诉金。”
你坐在原地听格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金一如既往的热血,他冲上前拉住发小的手臂:“格瑞!我们刚一直在打理事物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你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打败那些坏人的呗~”
你看到格瑞扶住额头,脸色半是无奈半是了然。你忍不住大声回嘴:“是啊,答案总是很近,别做无意义的傻事。”格瑞顿了一下。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并惊恐的发现发小的嘴角扬起了二十度。“格瑞!!!你生病了吗?!你从来不会嘴角上扬得超出十度的!!!”
“……笨蛋。”

你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不安地跺着步子回到房间。一道灵光从你的脑海中闪过,你猛的抓住隔壁空床的栏杆,趔趄一步蹲下腰,念出上面清晰的汉字:“凯莉…”


“问题的答案总是很近…”你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毅然奔出门外。黎明刚刚派遣出第一位使者,那绺晨曦透过黑夜在你身边悦动。你大口大口地喘气,沁凉的空气灌进你空虚的肺部,说不清胃部神经质的痉挛究竟来自于寒冷还是肾上腺素的飙升。树木,街道像乘坐着手扶梯一般飞速后撤,形成一抹残影。两百米前方的咖啡店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又消逝不见。你咬咬牙,转身冲向附近那个巨大的剪影。

太阳的迷人弧线露出天际,你终于停下脚步,跟前是巨大的摩天轮。轴承正上方,一个白衣人飘扬柔顺的黑发伴随着朝阳初生和凌晨六点回荡在整个世界的钟声,模糊于你的一片泪光。


“为什么会想去天涯海角呢?”你笑了。“问题的答案总是很近啊。”


作者的话:总之就是金是一个很通透的少年,看起来人畜无害热血沸腾其实懂得很多,但他依然选择相信和付出这样一个感觉…写不出来orz 顺带提一句雷安 之前安迷修说他大概欠了雷狮一条命是真的 然后凯莱这边大概是是寻寻觅觅抵不上细心发掘一点本身就有的缘分 看大赛里也是两个人明明经常打交道 就是一点交流也没有的站在对立面 主要原因就是莱娜无条件信任鬼狐几乎成为一种信仰 如果凯莱真的打交道未必就会成为敌人 所以我选择了开放性结局算是我萌凯莱的封笔了 希望大家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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